无题有解

——读常隆《无题》系列

几年年前从朋友哪里看到几位艺术家的几个系列的架上作品，当时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街景的系列，因为当时在中央美术学院工作.只记得作者是常隆，画的系列名称确一直没在意，只是被画面中的带来的气息吸引震动。之后这批作品一直印在脑中时常想起并引起思索，一直想见总是我们未能蒙面。直到今年常隆正巧来上海，我们才算首次见面。聊天的时候再次给我看这个系列才知这个系列本来就叫做“无题”，难怪了无题的本意就是想让人记不住名字只记住画面，不提出问题，却能让观众主动去求解。

既然如此，我也试着去解一下这道没有问题的“无题”罢。《无题》是一个街景的系列，这些有着明显华北地区建筑特点的街道陪伴了在京津两地成长和生活的常隆三十年，无论这些画面是写生还是虚构出来的，都会让观众有某时某刻置身于此地的感觉，画面中的温度、湿度迎面而来，季节的气息和特有的嗅觉记忆也一并被激活刺激着观众的感官。但是，当观众从如此真实的体验世界里走出之后，就会发现画面依然是平的，并非是立体的，常隆也没有刻意地把画面处理成超写实的风格，即便画面中的墙壁、路面、建筑物的机理都非常接近了真实存在的这些物件。那些即视感和解题的欲望不过是被观众自己的生活经验给蒙蔽了。

每一张作品的的焦点周围，都有许多看似不和谐的的无规律的线条。这些不和谐指数达到了9的线条却只能在解析画面的时候才能被人留意到，当视线落在画布上马上展开成一个画面的时候这些不和谐因素又是非常地理所当然的存在于画面当中。很难被发现。在我的答案里，这些线条是时间，是空间，是视觉之外却又主宰所有规律的能量，越是不和谐越是不规律，当中蕴含的势能越大，观众身临其境的温度和湿度也全是靠这些线条调节出来的。正如同，梦中十分钟就可以渡过一生一样，盯着这些画看一分钟，仿佛在这些代表着时间和空间的的不和谐线条的作用下，在画面的彼时彼景中安静地渡过了一个下午一样。

柏拉图在阐释理式的时候提出过三张床的概念，福柯在分析词与物的时候借用了玛格丽特“这不是一只烟斗”，同样的常隆创作的街景一样可以作为一些终极问题的例证，尽管无题却充满了答案。

张嘉元 2013年一月于上海